但事情并不那么简单,在两种不同的文化背景下,又适逢20世纪风云多变的特殊时期。当时美国政府敌视中国的冷战政策和美国一般民众的反共心理,严重阻碍着对中国革命的客观认识和接受。费正清既要帮助美国公众认识中国,还必须帮助美国人了解自身,驱除自身认识的迷障。因此,他的学术就不仅需要耐心和智慧,更需要坚定的信仰来支撑。
费正清不论在何种困难的条件下,都从不保持沉默,或遁入书斋埋头学问,他总是积极用自己的学术干预现实生活,从不妥协,表现了一个学者的良知。作为一个美国人,他当然首先关心的是美国人的利益,但是费正清之关心美国,眼界却是超越国界,超越时空的。
费正清目睹了美国在本世纪犯下的一些危险的错误,他深为美国人的单纯和无知感到忧虑。他不顾自身安危,不为时局所左右,在他的著作和言论中,尖锐地批评了美国人的种族和文化本位思想,并希望美国人能通过对中国的了解改善美中两国的关系。
(《服务导报》98.3.25章彦文文)